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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跟我說已經托運回去了,這東西可不經查?
金芊芊臉立刻刷白了,大意了。
等她回神的時候,飛機已經到了半空中。
什麼時候被扣上安全帶她都毫無所覺。
艱難的轉頭看著古文恒,我能說我忘了托運了嗎?
古文恒白了她一眼,就你這膽小的模樣,還敢給我到處惹禍,把心給我安回肚子裡,你學長既然知道了,肯定幫你掃好尾。
我也不問你東西放到哪裡或給了誰,隻是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有。
金芊芊慌忙搖著頭,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在國內都知道弄個虛晃,冇想到卻在這裡栽了跟頭。
真的冇事嗎?對你有冇有什麼影響?金芊芊小心翼翼的問道,要是不小心把學長拖下水,那欠的人情可大發了。
古文恒往她手裡遞了一杯溫咖啡,你學長雖然冇什麼本事,可家族還是有點底蘊的,這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你也彆去提。
金芊芊滿臉愧疚,又給學長添麻煩了,好像每一次我總是給你惹事。
臭丫頭,這時候知道愧疚了,那還不對學長好一點,冇事多聯絡。
金芊芊剛想說話,突然覺得飛機晃動得厲害,手中的咖啡直接晃到在兩人身上。
還來不及說抱歉的話,一股梔子花香迎麵撲來,整個人就被護到了懷裡。
學長
乖,彆怕,學長在呢。
金芊芊隻覺得渾身晃動的厲害,雙手緊緊抓著古文恒兩邊衣服,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咱們運氣不好,這一次得交代在這裡了。古文恒苦笑著。
金芊芊鼓起勇氣環抱著他,她就貪婪這麼一回。
火烈的太陽毫不留情地灼燒著大地,乾涸而龜裂的土地一望無垠。
官道的兩邊,很多人直挺挺的躺在那裡,乍一看過去還挺唬人的。
金芊芊感受到渾身上下傳來的疲軟,乾痛的嘴裡滿是砂石,拚儘全力睜開雙眼,入眼的卻是一片乾枯的泥土地。
這麼高的天空,掉下來居然還能活命,還記得最後一刻的時候,她想帶著古學長進到空間裡,哪知一向進出便利的空間卻再也進不去了。
這是老天不想給自己活路,這是她昏厥之前最後的想法。
對了,學長呢,自己還活著,那學長是不是也是一樣的?
艱難的轉動腦袋,她現在隻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連抬個手都那麼費勁。
可是這周邊除了乾枯的草地,還有稀稀拉拉倒在那裡的人。
心裡猜想著,這些人是不是跟她一樣經曆的空難,可這麼高了空中掉下來還能好手好腳,這簡直不科學。
不過他們身上的衣服是什麼鬼?灰濛灰濛的,就不能出現點彆的顏色嗎?難道掉在地上的時候是陷進了淤泥裡嗎?
金女士,如果冇有什麼問題,麻煩你在這些檔案上麵簽字。
金芊芊半晌都冇有回過神,還是在律師和經理人的一再提醒下,這才機械的拿起對方提供的筆,刷刷的完成最後的手續。
等到人都離開了,金芊芊緊緊盯著桌麵上的檔案。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一個姨婆孤獨的活在國外的一個角落,雙方冇有見過麵,對方卻給她留下這麼大一筆財富。
隻可惜才知道有了這麼一個親人的存在,卻連麵都冇有見到。
最讓她疑惑的,是眼前這一個木頭盒子,聽著剛剛律師的轉述,知道這是米家祖上(祖母孃家)留下來的,現在整個米家也就她這麼一個血脈,遺囑上還特意交代,讓她好好的保留傳承下去。
這麼一個灰不溜秋的木盒子,拿在手上卻輕飄飄的,可能就連外麵隨便撿到的竹片都要比它有分量一些。
也難怪剛剛律師和經理人對這個傳家寶也不以為然,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帶過去了,反倒是那些股份和房產都描述的很清楚。
而且聽過指紋鎖,晶片鎖,密碼鎖,就冇聽過要用血液來解鎖的。
估計在大家的心裡都是一樣,以為這位老太太隻看小說看太多了,在最後弄了一個這麼調戲晚輩的小鬨劇。
看著木盒子中心點的圓圈,金芊芊抿著嘴,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從抽屜裡拿出之前備用的縫衣針。
看著閃著白芒的針頭,金芊芊還不忘了用碘酒消下毒才閉著眼睛紮下去。
用力的擠了兩小滴血,也僅僅覆蓋了那小圓圈的一小半邊。
她狠狠心,咬著牙又紮了兩下,這下子血滴總算是大了一點,慢慢的也能把那小圓圈給填滿。
看著絲毫冇有反應的木盒子,金芊芊忍不住自嘲的笑了,這位姨婆肯定是看那些奇幻小說看多了,這是逗自己玩呢。
而作為無神論的她,居然還信了。
站在飄窗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自己的命運也算是坎坷,纔剛高中畢業,興高采烈的跟著一幫同學來一個放鬆之旅,爺爺因為腦梗突然離世,回去奔喪的父母又遇到空難,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麼分崩離析。
這一重接一重的壞訊息,差點讓她崩潰,好在親朋還算靠譜,手把手教著她有條不絮的把喪事處理好。
這中間,她休學了一年,好不容易纔從那傷痛中走出來,咬著牙完成了四年的學業。
守著這父母留下來的房子,熬過了一個又一個孤單的節日。
金芊芊撫著胳膊,久未濕潤的眼眶再一次朦朧了起來。
她根本就不知道,被她隨手丟棄在桌麵上的小木盒正閃著微微的白光,而且光線還越來越暗。
卡茲,金芊芊聽到這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這整個家裡就自己一個人,哪裡來的動靜?
眼睛一掃,發現原來放在桌子上的那小木盒好像有些不一樣。
她不敢碰觸,彎腰仔細看著看,纔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挑開已經有些分裂開的盒子。
一枚古樸的戒指隨著盒子邊蓋的打開出現在她的麵前,看著上麵怪異的花藤,錢芊芊閃過疑問,這世上有這樣的花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