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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宋宛再挑撥離間又如何,重要的不過是顧昀之的態度罷了。
蕭淩瑤擺了擺手,叫上一旁的範四:“我們走。”
然而離去的蕭淩瑤並未瞧見身後宋宛的眼神。
隻見她那雙常帶著脆弱般淚光的眼,隻一瞬便染上了嫉妒與怨懟。
都是蕭淩瑤,都是她!不然這孩子就是她的!
她應該是這王府裡的王妃,她個蠢貨又憑什麼?!
“小姐,我們該走了。”一旁的丫鬟瞥見宋宛的眼神,身子瑟縮了一下,輕聲開口。
宋宛頓時換了臉色,淡笑著點頭,也一併跟著顧昀之的腳步離去。
這孩子不能留,若是生下來,孩子越來越像王爺可怎麼辦,屆時她的謊言自會被戳破。
隻要孩子在一日,她便不得安生!
宋宛宛盯著前方顧昀之的背影,燦爛一笑:“得想辦法儘快解決才行。”
另一邊蕭淩瑤默不作聲得將範四領到了自己的院子裡,才坐下來喝了一杯茶,便見範四左右瞧看四下無人,“砰”地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王妃,你可要救救我啊!王妃!”範四說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蕭淩瑤當初見範四憤憤離去的背影便知曉會有這麼一天。
聞言蕭淩瑤不為所動,徑自抬手拿著帕子浸水便潦草得擦了一下臉上的汙漬。
“聽著你先前的語氣,我還以為你能再撐幾天。”蕭淩瑤扯著自己被打破的嘴角笑了笑,頓時疼得五官扭曲。
範四滿臉愧疚,臉上都漲紅了。
昨日他確實是囂張,全然不信。
隻是自己的孃親真如眼前這個女子所說,暴斃在自己麵前。
範四前去官府的路上,一路上聽到了屍身是死在枯井旁,試問這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他隻擔心蕭淩瑤不救他,連忙磕頭認錯:“這……是小的錯了,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他自然是害怕的,他自己也知道此事不容天理,但是誰又冇有個僥倖的心理呢?
“行了,把鼻涕眼淚抹一下吧。”蕭淩瑤對著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大男子真是接受不能,隨手把自己的帕子遞了上去。
範四抹了一把,聞到了帕子上的臭味,頓時麵容一扭,甚是好笑。
蕭淩瑤一想起,這帕子先前還抹過臉上那些臭水,一時間也有些尷尬。
她伸手將帕子拽回來,故作鎮定得抬頭示意:“說吧,要如何救你?”
窗外陽光正明媚,當是個好天氣。
範四聽了蕭淩瑤這句話,心裡也有了底氣。
“其實,說起來也是慚愧。”他幽幽一歎,神色有些愧疚。
範四自小無人照看,這範嬤嬤自做了王府的下人,便是一點時間都不得顧及家中幼兒。
“這時間長了,小的,小的當初也就是年輕氣盛,就是想做出些事兒來讓家中看重我。”
現在回想當初,不過就是小孩子脾氣。
一開始去賭時確實是如此想的,隻是這賭坊可是京都中的大染缸,範四這樣的人一邁入賭坊便被人給盯上了。
範四自嘲一笑:“先前手氣好,贏了幾局,隻是冇想到,給擋住了彆人的道了。”
那幫人就是個狠茬,抓住了範四便是一頓利誘,直誇得範四飄飄然。
“後頭你便自己跟上去賭了?”蕭淩瑤自然清楚賭徒都是些什麼心態。
除非是手頭真的是傾家蕩產,總會想著,冇準兒這一把便能翻盤。
範四點頭,這悔恨的淚水止不住得往下掉。
“有一回,小的瞧見他們堵著人打的樣子……小的當時就怕了。”範四想著當時的場景,便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